37年前的爱情，感动无数人

赵果

　　最近，因为朱时茂在抖音发布的一段视频，台词“老许，你要老婆不要？”意外走红，一部37年前的爱情电影，也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。
　　电影叫《牧马人》，讲的是四川逃荒女孩秀芝，因为无家可归，被老牧民郭大爷，介绍给大龄青年老许做老婆。家徒四壁的老许原本不相信这样的好事，随口说：“那你就送来吧。”没想到，郭大爷当真领了川妹子秀芝进来，还给俩人办好了结婚证。老许太穷了，穷得只有一碗粥，他把粥端过来，说：“你吃吧，我不饿。”秀芝要分一半给他，才发现，家里竟然连第二只碗都没有。老许不忍心秀芝跟他受苦，夜里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——40块钱和20斤粮票，交到秀芝手里：“你带上回四川，回家去吧。”秀芝一下就哭了：“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？”得到否定的回答后，秀芝坚持留下来，和老许开始了相濡以沫的生活。
　　他们的日子是穷苦的，也是快活的，充分表现了什么叫做“有情饮水饱”。秀芝勤快能干，亲自打土坯，垒院墙，做起了“小长工”，还吵着要女扮男装，跟老许一起去放马，撒娇说：“一去十来天，马都知道想家，人也不想家。”有一回，她跟当地人去看露天电影，看到电影里的人说：“放心吧，面包会有的，一切都会有的。”特意写下来，给老许看。老许要往下翻，秀芝红了脸不肯，原来，她的下一篇日记，是写“打土坯”，可惜“坯”字儿不会写，只能糊弄过去。老许乐不可支，在她掌心上一笔一划，教她写字。日子在欢笑声中过得飞快，他们迎来了儿子清清，之后又得到一个好消息，老许当上了小学教师，还拿到500块钱的补偿。
　　牧民们都来贺喜，秀芝笑着，说了一句经典台词：“我不管他教师不教师，他还是老许。他就是当上官，我也不稀罕，再放20年马，我也不嫌弃。”
　　电影视频刷屏后，网友们除了惊叹朱时茂年轻时的颜值，也都忍不住感慨：“那时候的爱情真好！”
　　37年前的爱情，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。家里只有一碗粥，那就一起喝。房子不能遮风挡雨，那就自己打土坯翻盖。那时候的人们相信，无论有多穷苦，只要两人齐心协力，努力劳动，认真学习，就一定能过得红红火火。
　　相比而言，如今的爱情却充满了相互的算计。尤其很多人觉得，现在的女孩们开口闭口就是车子和房，似乎谁也不肯再像秀芝一样，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人。可是，这真的不是女孩的错。
　　我们也曾经有很多不图车不图房的好姑娘，为了爱情义无反顾。她们却发现：“那些图钱图车图房的姑娘，到最后都过得挺好的；那些什么都不图的，最后都过得一塌糊涂。”那些嚷着只要嫁给爱情就好的姑娘，原以为只要努力，就能跟心爱的人一起过上好日子，最后却发现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老许。给不了房子和车的男人，也未必给得起爱情。她们真的不怕坐在自行车上笑，只怕坐在自行车上哭，哭完了还要被骂一句：“你原本就只配坐自行车！”终于，她们不再相信：“面包会有的，一切都会有的。”而是说：“如果你给不了我很多很多爱，那么请给我很多很多钱。”“如果你也给不了我很多很多钱，那么面包我可以自己赚，请离我的面包远一点。”不要说女人太现实，男人和女人同样现实。
　　前段时间，网上一段采访很火。
　　采访的内容，是问四个男人：“如果你岳母得病，你愿意卖房救她吗？”
　　第一个男人想了想，说：“她自己有儿子啊，她儿子可以救她啊，不用我救。”
　　第二个男人愤愤不平：“为什么要救她？那时候的礼金钱，都够救她100次了。”
　　第三个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：“我跟我老婆，关系说实话也一般般，不怎么好。”
　　第四个男人直接哭穷：“我岳母条件比我好。你看我穿这身，就知道了。”
　　这段视频流传后，四个男人的回答，惹怒不少人。
　　岳母是谁？是老婆的亲妈呀，老婆就要没有亲妈了，该多难过，他们竟然没一个人考虑到这点。
　　但也有人觉得可以理解：“键盘侠们知道吗，买一套房子多不容易？别说是岳母，就是我自己得了重病，也舍不得卖房子呀！”
　　“女婿对岳母本来就没有赡养义务吧，就像儿媳没义务伺候公婆一样。”
　　“房子要看怎么买的啦，比方说女孩婚前自己买套房子，婚后婆婆病了，你让人家卖房，那也不合适吧，一样的道理。”
　　其实，这些人说的都不错。
　　岳母得病，女婿卖房子来救，是情分，不肯卖房，是本分。
　　本分强调的多了，情分自然就会淡薄。
　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谁也无权站在道德高地，去谴责任何人。
　　白手起家的时代远了，那个只要一句“老许，你要老婆不要？”，就能开启一段爱情的故事，终于成了令人唏嘘的传说。